钟知怿

#物理课乱写
#并没有细捋时间线
#滥用歌词
#我永远爱关生和张生/kh是真的
#故事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我好想认识搞港的小伙伴555

很长一段时间里关智斌在拍戏间隙都偶尔会想起张敬轩。说偶尔其实也并不算是偶尔，大概是看见路边的狗就想到饭团，喝保温桶里的汤时会因为忆起张轩直播倒汤而暗自发笑，这种程度。然后所有一切都在拿起手机发现自己忘记续费VPN那一刻烟消云散，恍惚间分不清刚才是陷入场短暂梦境还是又一次愈更明了了自己从来都不想面对的现实困境。

也许他需要一支阿米妥钠，来抑制他的脑神经应激反应。

张生曾对媒体讲他们两个是Soulmate，维基百科上对Soulmate的解释是“指与之相处有深深的或是天然的亲和感的人。可以是两者之间的相像（Interpersonal attraction）爱、浪漫、友情、亲密、性、性关系、灵性或配合度与信任。”，至于这种关系于他们而言与情色二字是否对立，恋人与灵魂伴侣二者是并存不悖抑或矛盾不可调和，关智斌给出的答案是看完报道后哑然失笑，拿起手机给机灵鬼张轩点播一曲《灵魂相认》。

他也不确定后来是哪里出了问题，也许是那天他面对外界对张生的疯狂诬陷与谩骂却不能为伴侣发声一句，收到的简讯是emoji笑脸，刷新出的微博却是赤子因莫须有罪名被摁头道歉；也许是那夜躺在酒店房间，使用了一年的VPN突然整个崩坏，开通国际长途时他因过倦而进睡，半夜惊醒想给未尽的聊天补个结尾，却又怕惊扰他安眠，无法发送迟到四小时的一句再见。

再后来，港媒报道张生抑郁症复发，笑着说过Soulmate的人读起白先勇，开始辨析起灵肉分离。关智斌打开手机下载了新的VPN，自己却忘记缴费。在某些特别孤独的时刻，他被笼罩在横店剧组昏黄的灯光下眼睛干涩，竟起意要找助理点支烟。

“Steven你唔食烟啦！张轩有哮喘嘅。”这是关智斌说过的。

烟圈翻腾上升，在白炽灯下似暗尘，似他出窍的灵魂。

他们都好勤劳，都好累，累到关智斌会在心底权衡这种局面是否需要他特地飞回香港挽回——密友、伴侣，该理解没完没了若有需要把青春贱卖。他没有回去，忽然更深层地理解了何为《不吐不快》。

一晃就是一年，助理看不下去，帮他交费所有软件，没想到不过几日就收到张轩Insta message。

“饭团走了。”后面没有跟他惯用......从前惯用的emoji哭脸。

那个句号像破在人心上的巨大的洞，要将他十四年青春带走流干，为何会定格在第十四年？他花一年时间读完白先勇，看见朱青在郭轸死后爱上吃“童子鸡”，看见卢先生希望破灭后堕落肉身。最要紧看见白先生笔下写灵肉分离，自叙里却将两棵意大利柏树之间的空白视为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

人何以堪？

他突然很想见张轩，于是飞快订好回港机票，在飞机上为饭团写好悼词。

他拿钥匙开门，张轩光脚踩着木地板，眼睛通红的偏头看他，身前是饭团的窝。

他走到人身边。

“你有冇搞错啊，你回来做咩？”张轩把脸埋向他颈窝，关智斌淡蓝色衬衫下摆被不出声流泪的张轩攥成一团。

关智斌选择让张轩将床单被角攥成一团。经过两人近一年的别扭生疏挂心跟世态摇摆，关智斌这夜用行动证明了他们二人还是更适合灵肉合一。

翌日二人先后为饭团发了悼文，然后各自的社交软件都炸成烟花，让关某人反思过去一年与伴侣是有多自矜疏远，如今不过发条同内容IG，fans都当糖来磕（“本来就是糖，什么叫当糖来磕？”被嘲笑中年发福后一大早晨为了自证清白全程挂在某人身上看人做饭的张轩如是说。），祖儿向来敏锐，发来龇牙表情，后面跟着两颗粉红小爱心。

剧组假不能常请不能长请，还好年底阿Sa生日恰巧关智斌休息，名正言顺同张轩一起为阿Sa庆生，看见“张敬轩关智斌为阿Sa庆生”出现在微博热搜榜上面，他第一反应是心惊，不确定张轩是否完全卸载软件，是否偶尔还会登录窥屏——万一评论都是谩骂......关智斌侧身而睡点开话题，意外发现评论区大都被fans占领，有澄清，有生日祝愿，零星几句有关张轩政治立场的质疑也都被fans贴出“为张敬轩洗刷港独罪名”长图回复，甚至有让张轩看到后要翻白眼的大鼻孔表情包。

他突然释怀了，跳脱出当时的环境与心境。

张敬轩本人啊？关智斌没问过他，今后也不想问了。艺人都明白人言可畏这道理，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你永远无法让张敬轩矫正睡姿，不要变身八爪鱼：关智斌不过侧身二十分钟，腰侧便被搭上一支腿，脖颈上架住身后人的左臂。关智斌忆起过去那年会懊丧，这一刻却突然庆幸那夜未发消息惊扰张轩睡眠。他叹口气，极轻地将人手与脚放回身侧，自己转身拥伴侣入怀——第十五年第一季度八爪鱼捕捞成功。